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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 發(fā)表于: 2018-02-28 14:44
她一腔柔情錯付渣男,再睜眼她竟成了鄉(xiāng)間種田的…
 
   第1章死而復生
 
   立秋過后,金沙灘上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坐在輪椅上的年白露出神地看著那一望無際的大海,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晦暗。
 
   三年前的一場車禍不僅讓她徹底告別了跳臺,更讓她失去了最最疼愛自己的父母。
 
   處在悲痛中的白露因為無心打理生意,還險些將自己父母辛苦創(chuàng)立的年氏集團拱手讓人。
 
   好在即使是在公司最困難的時候,白露的未婚夫楊邱明也沒有離開年氏。
 
   在他不分晝夜的努力下,年氏集團終于順利地解決了財務危機,而白露也在他的悉心照顧下漸漸恢復了健康。
 
   盡管白露知道她這輩子都無法再從輪椅上站起來了,可只要邱明一直守在她的身邊,那站不站得起來又有什么關系呢?
 
   在白露心里,邱明就像是冬日里的陽光,驅(qū)散了她心中所有的陰霾。
 
   她信任他、依賴他,同時,也離不開他。
 
   出院以后,白露便閃電般地嫁給了楊邱明,從一個萬眾矚目的跳水冠軍變成了一個終日圍著鍋邊灶臺打轉(zhuǎn)的小女人。
 
   對此,白露不僅沒有絲毫的抱怨和不滿,反而還覺得異常的幸福。
 
   更令白露感到慶幸的是,邱明并沒有因為接手了年氏集團而冷落了自己,反而對自己愈發(fā)體貼了。
 
   今天,是他們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
 
   為了這一天,邱明一早就推掉了所有的應酬,帶著白露來了這里。
 
   因為這里,是他們相遇相知的地方。
 
   回想起當初的甜膩,白露便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
 
   遠處,西裝筆挺的楊邱明正笑著朝著白露走來。
 
   漸漸地,白露腦海中的肖像被眼前的這位男子所取代,她笑著接過邱明手中的飲料,略帶嬌嗔地埋怨道,“怎么去了這么久?”
 
   邱明卻并沒有回答白露的問題,他俯下身子,寵溺地捏了捏白露的鼻子。
 
   白露笑著躲到了一邊,眼眸中溢滿了甜蜜。
 
   打鬧間,白露因為身體失重險些跌下了輪椅。
 
   好在邱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花容失色的白露,“傻丫頭,小心點兒!要是沒有我,你可怎么過!”
 
   “我……唔……”白露剛想辯解,可下一秒,邱明那濕熱的吻便落在了白露的唇上。
 
   落日的余暉披灑在了這一對金童玉女的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老長。
 
   站在二人身后的姑娘狠狠地握緊了拳頭,她微微蹙眉,不聲不響地垂下了眼臉。
 
   再抬頭時,那眼中的不悅已經(jīng)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卻是讓人如沐春風般的笑臉。
 
   “楊總待夫人還真是好呢!”那姑娘扯著嘴角,硬生生地勾勒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聽到聲音的邱明忽然身子一僵,那正在替白露整理頭發(fā)的右手也隨之頓在了原處。
 
   “邱明,這位是?”白露疑惑地推了推愣在原地地邱明,轉(zhuǎn)而看向了眼前這位妝容精致的姑娘。
 
   邱明愣了一下,半晌才僵硬地揉了揉白露的頭發(fā),笑著解釋道,“黃小姐是我們公司的合作……”
 
   “楊總,你怎么不叫人家貝兒了?”黃蓓蓓不滿地打斷了邱明的話語,完全無視邱明眼中的警告,笑著朝白露招了招手,“我叫蓓蓓,是黃氏集團的總經(jīng)理。平日里總聽楊總說起你,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呢!”
 
   說完,黃蓓蓓的目光便意味深長地落在了白露下身蓋著的毛巾之上。
 
   白露雖然不喜歡黃蓓蓓這肆無忌憚的目光,可因著知道邱明最近一直在和黃氏談合作,她只好強忍住心中的不喜,禮貌地朝著黃蓓蓓點了點頭。
 
   “楊總,你的夫人可一點兒都不像你呢?”黃蓓蓓撇了撇嘴,用那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地戳了戳邱明的衣領,“你這么健談,可楊夫人似乎不愛說話呢!”
 
   “黃小姐說笑了,這夫妻之間哪有什么像不像的!睏钋衩鬏p咳了兩聲,尷尬地笑道,“我和露露還有事情要做,就不陪黃小姐你了!
 
   黃蓓蓓倒是沒有再多說什么,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十分自覺地替邱明和白露讓出了一條道來。
 
   “要陪就陪吧。反正過了今天,你就是想陪這個瘸子,只怕也沒地方陪了!”黃蓓蓓望著兩人的背影,慢悠悠地丟出了這么一句話。
 
   已經(jīng)被邱明推到了海邊的白露自然沒有聽到黃蓓蓓的話,她歪著頭看向了邱明,有些自責地垂下了頭,“邱明,這段日子真的是辛苦你了!
 
   邱明猛地停下了腳步,惶恐不安地看向了眼前的大海,“怎么突然這么說?”
 
   “也沒什么!卑茁稉u了搖頭,小聲嘟囔道,“我就是覺得那個黃小姐挺難纏的。你為了公司要和黃氏合作,應該很累吧?墒、可是我不僅幫不上你,反而還成為了你的累贅!
 
   白露低落的話語讓楊邱明的心陡然一顫,他情不自禁地撫了撫白露的臉頰,恍惚地笑道,“傻丫頭,別胡思亂想了,我怎么會覺得你是累贅呢?”
 
   看著邱明那真誠的眼神,白露只覺得無比的心安。
 
   邱明看著依偎在自己懷中的白露,神色復雜。
 
   良久,他才艱難地開口道,“丫頭,你想不想下海試試?”
 
   “我?”白露小心翼翼地問道,“我……真的還可以么?”
 
   “當然可以了!”邱明握住了白露的小手,一字一頓地說道,“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白露看了看自己的膝下的義肢,又看了看波瀾壯闊的大海,終是開心地環(huán)住了邱明的脖子,“傻瓜,我怎么會不相信你呢?”
 
   邱明見白露同意了自己的提議,這才偷偷地舒了一口氣。
 
   他反手攬住了白露,一步一步地向海中走去。
 
   白露徜徉在大海之中,看著那潮水在身前卷起的浪花,笑得像個孩子。
 
   她好久都沒有接觸過大海了,今天,她一定好好享受一下這海水的滋潤。
 
   可隨著邱明越走越遠,白露忽然恐懼了起來。
 
   “邱明,一會兒要漲潮了,我們還是快回去吧!彼吐晞竦馈
 
   “沒事,我再陪你呆一會兒。再呆一會兒、我就回去!鼻衩髂抗鉁厝,可卻并沒有停下腳下的步子。
 
   他眼中那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眷戀讓白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盡量收起了心中的恐懼,佯裝平靜地迎上了邱明的目光,“邱明,快回去吧,這邊的水太深了!
 
   邱明卻并沒有理會白露,他只是緊緊地抱住了白露,秉著氣地朝大海深處游去。
 
   此刻,他雙目無神,那茫然的樣子甚至讓白露懷疑有人奪去了他的魂魄。
 
   “邱明?”白露一邊試圖喚醒邱明,一邊死死地抱緊了他的脖子。
 
   許久,邱明才喃喃道,“丫頭……”
 
   白露聽見了那熟悉的聲音,這才將那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
 
   然邱明接下來的一段話卻又將白露拋進了煉獄之中。
 
   “丫頭,你知道么?公司遇到了很嚴重的財務危機,如果黃氏集團不跟我們合作,我們就只能宣布破產(chǎn)。”
 
   楊邱明一邊說,一邊用力將白露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一根一根地掰開,“我知道,這公司是你父母留給你唯一的東西,所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替你保住它的。
 
   “只不過,若想保住這個公司,我就必須得和蓓蓓在一起。我本來是想和你離婚的,可是蓓蓓卻說她不想再在這個世界上看見你。
 
   “我想了很久,才想到了這么一個辦法。
 
   “丫頭,你還記得么?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在這海里游泳,自由自在地像一條美人魚。當時我就在想,這大海,才該是你的最終歸宿。
 
   “如今你能死在海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當然了,我也不會讓你白死的。在我們來此之前,我已經(jīng)替你買了三百萬的意外保險。
 
   “這筆錢,足夠讓我給你你辦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了。
 
   “丫頭,我是愛你的。如果你在天有靈的話,千萬不要回來找我啊……”
 
   后面的話,白露已經(jīng)聽不見了。
 
   眼看著楊邱明離自己越來越遠,她卻覺得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惡夢。
 
   她的邱明,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公司和幾百萬的保險便放棄了自己呢?
 
   此刻,她一定還和邱明在家里的大床上安寢呢,等她睜開眼睛,一切還會和原來一樣。
 
   可她雖然這樣安慰著自己,但那連成串的淚水卻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
 
   直到海水淹沒了白露的腦袋,她才從窒息中醒來。
 
   她知道,這一切,并不是夢。
 
   求生的意識讓白露不停地掙扎了起來。
 
   她想借著手臂的力量游回岸邊,可她那沉重的義肢卻墜著她一點一點沉進海中。
 
   慢慢地,她放棄了掙扎,任由那絕望和孤獨的感覺籠罩住了自己。
 
   ……
 
   恍惚中,白露似乎聽見了一陣喧鬧的聲音,而后,她忽然感覺到有一只溫暖的手牢牢地抓住了自己。
 
   “邱明!”白露驚呼一聲,憑借著這股力量猛地坐了起來。
 
   可眼前,卻是一副無比陌生的畫面。
 
   第2章 溫暖的親情
 
   首先映入白露眼簾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見白露醒了,原本還帶著眼淚的眼睛立刻彎成了月牙的形狀,“白露,你可算是醒了!你餓不餓?我去廚房給你弄點兒吃的來吧!”
 
   白露剛想問自己這是在哪,另一張掛著淚的小臉就湊了過來,“妹妹,你快告訴大哥是誰把你推進河里的,大哥這就替你報仇去!”
 
   大哥?
 
   年白露奇怪地看著這個氣急敗壞的小男孩,心里想著自己明明是父母的獨生女兒,怎么會忽然冒出一個大哥來呢?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男孩子怎么看也不過才八九歲的樣子,自己又怎么會有一個這么小的大哥呢?
 
   可是,這小男孩真誠的模樣似乎并不像在說謊。
 
   而且,他說自己被人推進了河里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露雖然險些喪命,可卻并沒有失去記憶。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被楊邱明拋棄在大海之中的,怎么一覺醒來,她竟會躺在這個農(nóng)家的院子里呢?
 
   她是被這院子的主人從河里救回來的么?
 
   想到這里,年白露便不由得看向了四周。
 
   這院子的左側(cè),是一個方方正正的菜園,園子里種滿了綠油油的蔬菜。
 
   菜園旁邊,是用石頭砌成的豬圈。
 
   豬圈里的兩頭大豬正“哼哧哼哧”地拱著豬食。
 
   單看那膘肥體壯的樣子,也知道這兩頭豬平時的伙食很是不錯。
 
   至于院子的右邊,則被鋪滿了草席,草席上整整齊齊地擺著一串串小魚干。
 
   似是為了防止野貓來院中偷魚,草席的周圍還撒了一圈破碎的瓷片。
 
   奇怪的是,這些瓷片上似乎還隱隱滲著些血跡。
 
   而白露,現(xiàn)在就躺在這么一張草席上面。
 
   確切的說,她是被一張草席包裹住的。
 
   微風拂過,白露甚至還從自己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難聞的魚腥味兒。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和大腿都細了一圈。
 
   更令她感到震驚的是,她的膝蓋下面竟然不再是那冰冰涼涼的義肢了。
 
   白露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她想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只是一場夢。
 
   可她這一晃,頭竟猝然像被雷擊中似的疼了起來。
 
   再然后,她的腦中忽然涌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記憶。
 
   白露還沒來得及整理她腦海中的這些記憶,先前那個一直握著自己手的婦人就一把抱住了自己。
 
   那婦人不顧自己已經(jīng)顯懷了的肚子,泣不成聲地喊道,“露兒,我的露兒!”
 
   白露眼睜睜地看著這婦人的眼淚和鼻涕全都淌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本能地想推開這個婦人,卻鬼使神差地開口道,“娘,你別哭了!”
 
   此言一出,那婦人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可白露卻像觸電似的愣在了原地。
 
   事已至此,白露若再不知道自己經(jīng)歷了些什么,那她這么多年看的偶像劇就真的是白看了。
 
   可是,別人穿越回去不是當格格就是變王妃,怎么輪到自己,就成了個農(nóng)村的小土娃了呢?
 
   當然了,白露也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
 
   她也不覺得那裹著小腳的閨閣女子會比這農(nóng)家的姑娘過得更加舒心。
 
   不過,她和楊邱明還有一筆賬沒有清算呢,她又怎么能留在這個地方呢?
 
   沒錯,她必須得回去,也必須得和楊邱明說清楚。
 
   可是,她應該怎么回去呢?
 
   對了,電視劇里的那些女主不都是從哪里穿來就從哪里回去的嘛!
 
   如果她是從河上被救起來的,那她自然也該從河里回去。
 
   想到這,她忍不住拽了拽那小男孩的胳膊,低聲問道,“我是從河里被撈上來的?”
 
   小男孩雖然對白露沒有叫自己哥哥而感到很不滿意,但他也知道妹妹剛剛死里逃生了一回,他這個做哥哥的自然不應該和妹妹計較。
 
   于是,他故作大度地點了點頭,還特意囑咐道,“妹妹,你不會鳧水,以后可得離那條河遠……”
 
   可小男孩的話還沒說完,白露便急急地打斷了他的話,連哄帶騙地說道,“那河邊山清水秀的,你再帶我去那邊看看好不好?”
 
   好不容易止住哭泣的婦人驀地聽到了白露的這番話,也顧不得問山清水秀是什么意思了,只死死地抱住了白露。
 
   她可沒有忘記方才她的大侄女迎春還說這白露是自己想不開了才往河里跳的。
 
   可是,她的閨女到底為什么要想不開呢?
 
   婦人想不明白,只好抱著白露又哭了起來。
 
   婦人身上的溫暖讓白露漸漸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她張了張嘴,想勸勸這位婦人,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而此時,房屋里忽然傳來了一陣尖銳而又刺耳的聲音。
 
   “老三媳婦,你哭喪呢?不就是淹死了個女娃子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老子娘都死了呢!老大,你快出去看看,若是那賠錢貨真的斷氣了,你就趕快把人給我送到萬家去。硬把個死人放在院子里,真是晦氣!”
 
   “哎!蔽堇镉腥藨艘宦。
 
   緊接著,一個憨頭憨腦的男人便從房中走了出來。
 
   那男人沒想到白露已經(jīng)醒了,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
 
   這人,便是白露的大伯父年子榮了。
 
   他歷來是個沒有主見的,如今,他娘讓他將死了的侄女送去萬家,可他這個侄女明明還活著,這可讓他怎么辦才好呦!
 
   跟在他身后的迎春見父親忽然停下來了,立刻不滿地催促道,“爹,你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趁熱把白露妹妹送去萬家?我和白露妹妹這么要好,自然也要送她一程。哎,真是可惜了,白露妹妹還這么小……啊,白露,你、你怎么……”
 
   說到這里,迎春竟猛地后退了幾步,像見鬼似的尖叫了起來。
 
   怎么可能,她是看著白露咽氣了才把她拖回來的,這會子怎么會又活了過來了呢?
 
   而原本還打算求他娘給白露請個郎中來的年子富聽了這話,還以為白露已經(jīng)咽氣了。
 
   他只覺得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啪”地一下就跪了下來。
 
   “娘啊,兒求你了,你不能把露兒送去萬家。∷麄儺吘惯沒成親呢,如今露兒的身子都僵了,萬家的人怎么可能接下她呀!”
 
   “萬家的人要不要她,那可不關咱的事!北P在炕上的老太太自顧自地嗑著瓜子,就連眼皮子也沒抬一下,“他們?nèi)f家的媳婦死了,難不成還指著我給她出錢發(fā)喪么?”
 
   年子富見母親根本不理自己,走投無路的他只好一邊死命地把頭往地上猛砸,一邊悲痛地哀求著,“娘啊,這露兒怎么說也是我的骨肉……
 
   “她活著的時候我沒能讓她過上好日子,她死了,我怎么也得給她置辦一場像樣的喪事啊……
 
   “娘,就當兒求你,你借兒一點銀子吧!娘你放心,我雖然沒本事,但我有的是力氣,我就是豁出命去,也會把這銀子還上的!”
 
   提到銀子,老太太可算是翻了翻眼皮子,冷冷地掃了年子富一眼。
 
   “我呸!”那老太太啐了年子富一口,嘴里的碎瓜子皮全都穩(wěn)準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你是我生的,又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這輩子,你賺再多的錢那都該是老娘的!你說你還,你拿啥還?”
 
   “我……”子富語塞,半晌才小聲道,“孩她娘還有些嫁妝,那些嫁妝總歸還能換些銀子的。”
 
   “嫁妝?真是好笑!就她林婉柔帶來的那些破嫁妝能值幾個錢?再說了,她人都嫁到我們年家來了,這些錢自然也就歸我們年家了!你拿她的錢……”
 
   說到這,那老太太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倏地從炕上跳了下來,扶著墻就開口大罵道,“好你個老三家的,你竟然學會藏嫁妝了是吧?難為你長了一張狐貍精的臉,可你這心怎么比狐貍精還歹毒呢!像你這樣壞心眼的婆娘,注定一輩子守不住男人!”
 
   正抱著白露哭的林氏忽然聽到了婆婆的聲音,身子猛地一抖。
 
   她這才想起年子富這會子還不知道白露醒,忙跑進屋里一把拉起了子富,“她爹,你別哭了!我們的露兒沒死,她還活著呢!”
 
   “婉柔,你別拉我!我怎么也不會讓大哥將露兒送走的!背两诒粗械哪曜痈徊]有聽清楚自己媳婦的話,只一個勁地往地上滑。
 
   “露兒是我的女兒,我怎么能把她送給別人呢……什么?孩她娘,你說什么?露兒,露兒她還活著?”
 
   說到這,年子富忽然反應了過來,拔腿就向院子里跑了過去。
 
   可憐白露剛剛離開了林氏的懷抱,就見一個滿面淚痕的男人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她本能地想往后退,可她自那場車禍之后就沒站起來過。
 
   此時她雖然重新?lián)碛辛诵凶叩哪芰,可她一時難以適應,竟是怎么也站不起來。
 
   于是,她只能任由年子富將自己緊緊地摟在懷里,像林氏一樣地將眼淚和鼻涕蹭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一次,白露卻沒有再躲開。
 
   她忽然覺得這種被親情包裹的感覺倒還不賴。
 
   倚在門框上的林氏偷偷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見白露笑了,這才真正地放下心來。
 
   第3章 碎碗風波
 
   也不知這年子富到底抱著白露哭了多久,總之,當他放開白露的時候,白露的半邊身子都已經(jīng)被壓麻了。
 
   林氏見年子富哭夠了,這才笑著走了過來,忍不住揶揄道,“孩他爹,你看看露兒這衣服被你折騰成啥樣了!人家都說什么男子漢的眼淚不能多彈,你怎么哭起來就沒完沒了了呢?”
 
   “娘,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先前的小男孩努了努嘴,急急忙忙地打斷了她娘的話。
 
   林氏看著自家兒子搖頭晃腦的樣子,眼中漾起了一層欣慰的漣漪,“對對對,就是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家文洋跟夫子讀了幾天書,果然是不一樣呢!
 
   文洋得到了娘親的夸獎,立刻挺直了腰板,像夫子一樣拉長了語調(diào),“爹,夫子說了,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妹妹的這身新衣服雖然不能吃,可也是娘熬了幾個晚上才縫出來的,你說你剛才哭的時候怎么就不小心著點呢?”
 
   年子富看著白露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本就很不好意思了。
 
   如今再被妻子和兒子這么一笑話,他那張黝黑的臉立刻紅到了耳根。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鄭重其事地對林氏保證道,“婉柔,你放心!我今天一定把露兒的衣服弄干凈了!
 
   要說這年子富在外面也是個有脾氣的男人,可他在妻兒面前,卻總是溫順的像一頭老黃牛。
 
   林氏看著年子富那一臉認真的表情,忙用手捂著嘴偷笑了起來。
 
   年子富見林氏笑了,自己個兒也不由得傻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先前那個大一點兒的姑娘也端著一碗魚湯走過來了,“廚房也沒啥吃的。露兒,你就先拿這魚湯填填肚子吧!
 
   白露原還不餓,如今聽她這么一說,竟也覺得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她接過了姑娘手中那破了半邊的瓷碗,仰頭便將一大口魚湯灌進了肚子里。
 
   “白露,你慢點兒!這魚湯可是剛熬出來的,燙的很呢!”
 
   姑娘話音未落,就見白露手中的瓷碗“啪”地摔在了地上。
 
   她一邊用手在嘴邊不停地扇風,一邊轉(zhuǎn)著圈道,“燙死了,燙死了……”
 
   年子富和文洋見白露被魚湯燙到了,皆都心疼得不得了。
 
   “露兒,你快讓爹看看,看看嘴上的皮被燙破了沒有!”年子富焦急地說道。
 
   “對啊,妹妹,你快別轉(zhuǎn)了,讓爹給你瞧瞧吧。”文洋亦在年子富身后附和著。
 
   而林氏和她身邊的姑娘則都直勾勾地看著碎了一地的瓷片,驚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倒不是因為她們不心疼白露,只是這家里的盤子碎了,老太太那里可不好交代。
 
   “娘,這可咋整啊!”被嚇傻了的小姑娘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握住了林氏的大手,“奶若是知道白露把碗打碎了,一定會罰白露的。白露這才剛醒,哪經(jīng)得起這么折騰啊。”
 
   說到這,那小姑娘竟急得哭了出來。
 
   她可不是因為膽小,而是她嘗過那跪在碎瓷片上的滋味。
 
   林氏感受到了大女兒眼中的恐懼,又看了一眼圍在魚干周圍的碎瓷片,竟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谷雨,你別急,你聽娘跟你說!”林氏拍了拍小姑娘的手,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待會兒你奶要是問起來,你就說這碗是我打碎的。你奶要罰,就讓她罰我吧!
 
   “這哪行呢!”谷雨聽了這話,更加著急了,“娘,你肚子里還懷著小弟弟呢,這天雖然不冷,可你也不能跪在院子里啊!”
 
   “雨兒,你別哭,娘身子骨硬朗的狠呢!”林氏溫柔地擦干了谷雨臉上的淚水,硬生生地擠出了一個笑臉。
 
   看著林氏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谷雨心中一酸,“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奶,都是谷雨不好,谷雨把碗打碎了,谷雨認罰!
 
   事發(fā)突然,林氏再想阻止谷雨,卻也是為時已晚了。
 
   被燙得跺腳的白露這才反應過來,一把將谷雨從地上拉了起來。
 
   本著一人做事一人當?shù)脑瓌t,白露立刻向屋中嚷道,“奶,這碗是碗摔的,不關大姐的事。您要是罰,那就罰我吧。”
 
   然白露雖然嘴上這么說,那雙腿卻站得筆直,絲毫沒有要跪下的意思。
 
   這瓷片都碎成了這樣,若是真的跪在了上面,那腿還不都得費了?
 
   再怎么說,這腿也要比碗精貴的多吧。
 
   曾經(jīng)失去過雙腿的白露對此可是深有感觸。
 
   可是,盡管白露做出了一副誓死不低頭的樣子,當她看見那小老太太從屋里出來的時候,雙腿還是不自覺地軟了一下。
 
   白露知道,這是這具身體在面對危險時的本能反應。
 
   林氏和谷雨見老太太出來了,也都嚇了一跳。
 
   “娘……”林氏滿臉堆笑,順勢將白露擋在了自己的身后。
 
   “奶!”谷雨也上前一步,將白露擋得嚴嚴實實。
 
   出乎意料的是,這老太太今日卻沒有破口大罵。
 
   “白露醒了?”老太太不太確定地朝林氏和谷雨身后看去。
 
   林氏見老太太沒有要發(fā)火的意思,忙識趣地將白露讓了出來。
 
   白露看了看這個掌握著自己生殺大權的老太太,脆生生地叫了一句,“奶!”
 
   那老太太點了點頭,慢條斯理地說道,“這碗碎就碎了吧。一會兒王婆子還要過來,估計這碎瓷片她也能用得到。不過白露,這碗是你打碎的,自然要從你的陪嫁里扣了。奶也不找你多要,就二兩銀子吧!
 
   “哎!”白露聽見老太太并不打算罰自己,忙爽快地答應了。
 
   她心想,只要不讓自己跪在這碎瓷片上,別說是二兩銀子了,就是二百兩……
 
   自己也拿不出來。
 
   不對,老太太剛剛說啥來著?
 
   陪嫁?
 
   她哪里來的什么陪嫁?
 
   想到這,白露忽然愣在了原地,腦海中那些奇奇怪怪的記憶又再次涌了上來。
 
   她驀然發(fā)現(xiàn),這身體原來的主人竟然已經(jīng)定親了。
 
   不僅如此,這婚期還就定在了來年的三月份。
 
   可是,可是……
 
   現(xiàn)在的自己才十歲不到啊,這幅樣子如何能嫁人!
 
   原本就沒想留在這個世界的白露自然不會愿意去給別人當童養(yǎng)媳。
 
   她暗暗握緊了拳頭,想著只要等天黑了,她就可以溜去河邊,偷偷地穿回現(xiàn)代。
 
   為了掩飾住自己眸光中的狡黠,白露忙低下了頭去,做出了一副懺悔的樣子。
 
   可這一低頭,她竟看見谷雨的膝蓋處已經(jīng)滲出了斑斑駁駁的血跡。
 
   “這、這怎么流了這么多的血。俊卑茁稕_著林氏驚叫道,“快,快去請個醫(yī)生來。 
 
   “?請個啥來?”林氏奇怪地看向了白露,顯然是沒明白白露話中的意思。
 
   白露見林氏一臉疑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情急之下,她只好改口道,“娘,你還不快去給姐長個郎中過來?這傷口若是發(fā)了炎,那可是會死人的!”
 
   “露兒,你可別嚇唬娘。這、這怎么會死人呢?”林氏被白露這么一嚇,更加挪不動步子了。
 
   谷雨覺得自己的身上不過是些小傷,她見娘被嚇住了,就想說自己其實沒事。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張口,年子富就像風一樣地跑了出去。
 
   他雖然沒明白那發(fā)炎是什么意思,可卻記得自己的雙胞胎妹妹當年也是因為身上破了個口子而發(fā)熱過世的。
 
   這年子富跑得太急,一不留神就和家門口的王婆子撞在了一起。
 
   那王婆子已經(jīng)五十有三,被年子富這么一撞,倒在地上硬是半天也沒有爬起來。
 
   “子富,你慢點兒!”林氏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起了王婆子,一邊沖著年子富叫道。
 
   可年子富卻并沒有停下步子,他好不容易才救回一個閨女,可不能再讓另外一個閨女也有事了。
 
   方才他娘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他雖然沒有錢去請郎中,不過,房中不還有白露的陪嫁呢嘛!
 
   他知道自己不該拿閨女的陪嫁,但是事發(fā)突然,他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何況他知道他的二女兒是不會因為這點兒事情就跟自己計較的。
 
   林氏見自己攔不住子富,只好向王婆子解釋道,“嬸子,這子富一直都毛毛躁躁的,您可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啊!
 
   “我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難不成還要和個小輩計較么?”這王婆子倒也不惱,她沖著林氏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口金燦燦的大黃牙,“子富媳婦,你也別愣著了,快讓我看看你家二丫頭吧?”
 
   林氏見王婆子并未生氣,這才松了一口氣。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可不敢得罪王婆子。
 
   “露兒,你快過來,給王嬸子瞧瞧!”林氏轉(zhuǎn)過頭去,沖著白露招了招手。
 
   白露滿腦子想得都是穿回現(xiàn)代的事情,忽然聽見林氏叫她,便想都不想地走了過來。
 
   “王奶奶好!”白露雖然不喜歡這個滿臉堆笑的王婆子,卻還是禮貌地向王婆子打了個招呼。
 
   “這是咋地了?”王婆子看著頭發(fā)還插著兩根水草的白露,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也沒啥,就是這娃兒不小心掉水里頭去了!绷质厦Χ阎Υ鸬。
 
   “哦!”王婆子也沒多問,只上下打量了白露一番,最后將目光落在了白露的一雙天足之上,“這小丫頭生的果然俊俏,難怪那萬家的小哥這么著急著要把她娶回家呢!只不過……”
 
   “不過什么?”林氏心中一驚,忙緊張地問道。
 
   “只不過這丫頭年紀大了,若要裹腳的話,只怕要吃不少苦頭呢!”
 
   什么?
 
   裹腳?
 
   白露瞬間愣在了原地,只覺得眼前掠過了一排烏鴉。

 
本書書名:《年家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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