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對不起,我太老了
沒想到樂宜的婚禮準(zhǔn)備的這么快,12月初的某天,它就來了。
看著宴會廳門口擺在兩個笑的很甜的婚紗照。陳露想到陰天的歌詞:喧鬧的喜宴,耳邊想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結(jié)篇。
大家嬉鬧著,歡喜著,慶祝著這一對新人走向新生活的盛大開場。
陳露那天幫著忙前忙后,有種比老母親還操心感覺。樂宜作為那天最主要的演員,也根本沒空再想起她曾說過要給陳露介紹伴郎這件事。
晚上等她回到那所囚困的籠子里時,一股強(qiáng)大的孤寂感籠罩著她。心想她竟然跟他糾纏了一年,可這一年實在太漫長了,她都有種過了十年的感覺,有種滄桑涌上來了。
陳露一個人在陽臺上,看著別人家的燈光星星點點時,電話響起來,一個陌生號碼。
一個溫柔磁性的男聲響起:你好,我是今天的伴郎,許偉其?茨憬裉烀α艘惶欤矝]空上來跟你說幾句,散場后就沒看到你,要不出來喝一杯?
陳露盯著電話半天,腦子里把幾個伴郎面孔過了一遍,竟然都是模糊的臉沒有對上號:你找我有事?
沒,只是沒想到新娘有個這么漂亮的伴娘,冒昧的只是想跟你認(rèn)識一下。
想泡妞,要不還是去別處吧,我沒心情。
不是,只是我問過新娘你沒有男朋友,而我也剛好也沒有女朋友,所以就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相互了解一下。
陳露以為樂宜忘了,原來她依然惦記這件事。她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見面,兩人約了南山路一個小酒吧。
陳露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那等候,昏暗的燈光下,她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這個男人,不,應(yīng)該說是男孩。
這時陳露才回憶起,今天的確見過這個男孩,男孩一直跟在她身后,每次兩人目光遇見時,他都笑意盈盈的看她。他依然還穿著伴郎的禮服,修長的身型把禮服穿的恰到好處的好看,年輕陽光寫在臉上,一副無框眼鏡架在帥氣的五官上。
陳露松了口氣,還好樂宜沒有介紹一個歪瓜裂棗給自己。
坐下來后,陳露喝了口啤酒,就開始查戶口般的問問題。
許偉其到也干脆,沒有絲毫廢話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杭州人,25歲,家里獨子,現(xiàn)在跟父母住,有套房,銀行工作,大學(xué)里有個女朋友,畢業(yè)后分開就沒談過。
酒過三巡,陳露開始抽煙,悠悠的說了句:這么好的條件,身邊應(yīng)該不缺女伴,沒必要找我的吧。
許偉其看著眼前這個迷一般的女孩:的確有很多追著我,可是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陳露回了一句過去:你這種乖乖的男孩子,應(yīng)該接受父母的安排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好姑娘,平平安安的結(jié)婚生子,共度余生,而不是找我這樣一個外地的什么都沒有的還有那么多不良嗜好的女孩。
他回答到:如果想順從安排,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就做不了伴郎,也遇不到你。
陳露一聽這話,起身就想走:對不起,你很好,可是我不配,如果是一夜情我可以考慮,但是以結(jié)婚為目的這種事情我接受不了。
許偉其,伸手拉著要起身的陳露:不要這么急著拒絕我,我們可以再試著了解了解。
好吧,時間差不多了,我想回去了。
那我送你?
不用,讓我自己一個走吧。
許偉其送她出了酒吧,兩個人站在路邊挺尷尬都不知道說什么。
陳露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11點多了,心中不免焦慮。
許偉其看著她這個樣子,打趣的問道:你這么走來走去不安分,是怕12點以后變身嗎?
來了輛車,陳露上車前笑著說了句:不好意思,小王子,我的南瓜車來了,灰姑娘還是要走的,不然真的會變身了。
陳露路上在想,這個男孩也許還不錯
第二天一早,短信問候就來了,陳露也無聊,短信有一搭沒一搭也就回上了。
這一天,她不斷的在忙著公司的事,忙著自己的業(yè)務(wù),短信也穿擦在她的各種忙碌的進(jìn)程中,無非就是年輕人的一些逗趣的話,坐在主任辦公室里陳露看的眉開眼笑,主任打趣問著:小陳你這是談戀愛了吧。
陳露這時才回過神來,或許年輕人之間的戀愛就是應(yīng)該這樣吧,有著你來我往的過程。她回到:只是朋友間的問候,主任你什么眼神。
那主任說:你在我這里這么長時間了,你每次跟我除了談工作,談生意之外,好像沒見你對一個手機(jī)這么笑的這么開心過。
陳露也笑到:或許以前沒有這類短信而已吧,我要談戀愛了,第一個告訴你,讓你幫我參謀一下,我看男人的眼光不行的。
那主任笑盈盈的說:好啊,下次有了帶給我看看。
事情也聊完了,陳露起身告辭回公司跟老板匯報進(jìn)度去了。
這一個多月,進(jìn)展的確很快,已經(jīng)合作了3家客戶,陳露盤算著在開展的另外幾家加上老板說的那幾家,年前好像好像就能達(dá)到10家以上,這是她在開公司之前沒有預(yù)想到的。
陳露想著,如果真的很忙,事業(yè)有了,有沒有男人好像也沒那么重要。
下午匯報完后,她不想上班,一個人跑到西湖邊的星巴克,一個人坐在那里跟許偉其發(fā)著信息,一邊發(fā)著呆,她好像好久好久沒有這么悠哉愜意的坐下好好停會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過的很快,許偉其約陳露一起吃飯。
她還在猶豫的時候,老余電話來了,說自己來杭州了,問她在哪里,過來接她吃飯。
她跑到衛(wèi)生間里補了個妝,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又到營業(yè)時間了。
晚上他依然帶她去自己熟悉的餐廳,依然點好所有的菜,兩人聊著近況,陳露就像他的員工一樣,匯報著公司的最新一些進(jìn)展。
期間許偉其短信進(jìn)來,她看了一眼,想回看了對面一眼,又沒有再理會。
但這些卻被老余收在眼里。
晚上到家后,老余習(xí)慣的去廚房里開瓶酒,拿兩個酒杯。
老余問陳露:露露,最近有人在追你吧?
陳露抬頭嬉笑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習(xí)慣,如果是客戶的短信,你第一時間都會馬上坐的很端正的處理,如果是你同事的短信你的表情是戲虐的也會馬上處理,但你剛才的表情很復(fù)雜,那種欲言又止的感覺,我就猜到了。
余教授,要不要這樣,我在你這里一點秘密都沒有。這個人是蘇樂宜給我介紹的,昨天她結(jié)婚,我去做伴娘,結(jié)果人家伴郎看上我了,我昨晚還和他出去喝酒了?煺f說吃醋了沒?
有一點難過,但替你開心。
滾,這是特么的什么鬼.
如果對方條件合適你可以試試。老余一口喝完杯中酒,繼續(xù)續(xù)上。
陳露端著杯子碰了一下他的杯子:我的天,我的老余,你這是怎么想的,讓自己的女人跟別人談戀愛又是什么心態(tài)。
老余繼續(xù)的大口喝酒:我希望你好。
陳露一聽又是這話怒了:我已經(jīng)不想聽我希望你好的話,從小父母不管干什么都說我都是為你好,每次都這樣,我有時在想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我,還是我第二個爸爸。
我都是為你好,才能為你考慮,喜歡是成全不是索取。
放屁,成全,那你能不能成全成全你和我呀。我想要的你,不是一個所有條件合適,但我根本不愛的人。
老余又喝了一大口酒,今晚他喝有點急了:露露,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有時我在想,要是我能再年輕個10歲,20歲,可能就沒有那么多猶豫。我也希望你能在我身邊,但是有天你會累,還是要走的。
你既然都知道,那你能不能為我勇敢一次,不管不顧的愛我一次。
老余不再說話,狠狠的吻了她下去。
淚水從陳露眼角滑落,但她依然迎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