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年新春,初三正午時分,離開汶川威州鎮(zhèn),從姜維城遺址南門出,往東北方向行駛約40分鐘,就到了茂縣縣城鳳儀鎮(zhèn)。
暖陽高照,岷江東岸的雪山,白云纏繞,一輛輛滿載四方游客的大巴,牽著線兒地去往九寨黃龍。也有奔九頂山太子嶺滑雪場去的,新春當季,那里有滑雪的好去處。
西岸這邊的半山之上,一座氣勢宏大的石砌城堡,倚山伏踞,陽光傾灑在灰黃兩色交織的石壁上,金輝閃爍,與對岸雪山的銀白互為映襯。汶川大地震后涅槃重生的這座中國古羌城,就是我們今日新春行攝的目的地。

古羌人“依山居止,壘石為室”的營建智慧,再現(xiàn)于汶川地震廢墟之上重建的這座羌寨石堡,雄姿依舊,以千年不變的挺拔與厚重,擁抱八方來客,擁抱追夢逐行的旅人。
新春喜聞羌笛聲,古堡新韻壯山河。 據官宣文字,這座寨門有三層樓高,由56根20米高的實木修建,氣勢不是一般的宏大。

石階通向羌城高處。
兩旁扶壁上,刻滿古羌人世代相傳的神秘符號。這些,是不是他們失傳已久的象形文字“爾瑪文”的存留?

羌族一路走來的腳印,遍及黃河中上游到青藏高原、四川盆地及云貴高原,這里有多少的艱辛與悲壯,堅韌與進?

擊鼓而舞,華夏先民皆習,至今流傳。
羌人之舞,聽說叫禹步,是民俗,也是講究,婚喪嫁娶要跳,農歷六月初六大禹誕辰祭祀,羌民會聚,禹步舞跳得尤其盛大隆重。
相傳,大禹治水操勞,罹患腿疾之后,行走姿勢很獨特。羌人仿之,舞之,籍以世代秉承先祖大禹的治水精神。


“施巴西基”,羌語的漢字轉寫,意為通天殿堂。
展示釋比文化,這里是他們祈福、作法,溝通天地人神的涉密處所。

白石崇拜,相傳是羌族原始宗教信仰的物化體現(xiàn),表現(xiàn)他們對自然的敬畏和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屋頂,山間,路口,為祈福祭神辟邪之用。



考古研究發(fā)現(xiàn),“羌”是商朝對夏朝后裔的稱呼,羌人祖先其實是夏朝后裔。這里的“羌”,大約是說的古羌。
據歷史文獻記載,古羌非單一民族,是涵蓋古時中國西部多個游牧部落的泛稱,于華夏文明形成多有貢獻。堯帝與大禹即為古羌。傳說紛紜的大禹故里,其一就在川西。
我們今天熟知的羌族,是源自古羌的一支保留族群,延續(xù)古羌文化至今,是56個兄弟民族中的一員,主要生活在川西北的岷江上游,阿壩及綿陽的北川一帶。


官寨三樓的木建結構,窗雕兼具漢羌匠藝特色,象形文字符號為羌族特有,刻木記事的流傳。

羌人圖騰,以羌紅表現(xiàn),很喜慶,很歡樂。琢磨了一下,這樣的幾何化圖案,一定是羊角紋的變體?羌繡中也常常見到。

羌族有傳說,在向岷江上游遷徙途中,“釋比”勞累過度,昏昏入睡,手中的經書掉落在地上,給羊吞吃,后來羊托夢給羌人說:“我死后,可將皮做成鼓,敲三下,經書就會道出來。”就這樣,羊在羌人眼中,地位甚至高過巫師,被看作羌族文化的神圣傳承者。

游牧時,逐水草而居。興農耕,又壘石筑田、建寨、蓋屋。
人稱云朵上的民族,智慧,勤勞,堅韌,手托羌紅,感恩天地。心安處,即為家鄉(xiāng)。
據說,“羌”字,在漢文獻中解釋為牧羊人,因字型從羊從人。羊,也被羌族人奉為神物。


羌王官寨
這樣的官寨,再現(xiàn)歷代羌王施政、辦案、議事和居家生活的場景,也是羌族王權、地位和高貴身份的象征性建筑。
前不久,專門去過一趟汶川縣的蘿卜羌寨,那是一處更古樸,更原生態(tài)一些的寨子,老寨幾乎在汶川大震中被夷為平地。那里的羌王官寨,也許是災后重建的,規(guī)模比不了這里,要小得多。修舊如舊也挺好,留住滄桑記憶,成為村寨里的博物館。

